郁达夫曾言:“文化是民族性与民族魂的结晶”。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纵览天地山河，以观人生真谛与民族心灵，他从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中探索中华文明，世界文明；审思传统文化的历史命运和中国文人的精神人格。从历史文明，到人文精神，再到知识分子的反思，最后到烙在中华民族内的精神疾病，《文化苦旅》中的“苦”始终贯穿着整本书，同时也是其精髓所在。
一、 在天地山河中寻觅之“苦”
从中国之旅到世界之旅；从被黄土环绕却有着独特历史的道士塔到凄凉却不卑贱的宁古塔；从纯粹自然到荒昧野蛮的辩证统一；从不同文明间的交流碰撞……他在寻觅天地山河过程中“苦”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身体承受的“苦”。他不畏艰险，到访祖国乃至世界的自然和人文景观，以独特的视角找寻古人的踪迹，感受着各个文明的痕迹，足以见得路途中所经历的“苦”非同寻常；另一方面，是精神上的“苦”。他置身于历史的废墟中，不断地上坡下坡，感悟文明的脆弱易逝，内心中所遭受的“苦 ”可见一斑。
二、在文明文化中探寻之“苦”
（一）不同文明间的交流碰撞
作者的足迹遍布世界山川河流，我们可以感受到不同文明间的交流碰撞，不同文化间的兼容并蓄，这都是他在文明文化中探索之“苦”的体现。他笔下的敦煌文化，文人风骨，西域喀什，埃及文明，印度文明……我们应当认识到文明既是辉煌的，又是脆弱的。文化的形成与发展本身就是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与融合，我们不能固步自封，应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怀有开放包容的文化视野来发展和传承人类文明。
（二）在历史中的忧患审问
当看到伤痕累累的莫高窟，就如陈寅恪先生所说：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当看到范式家族对天一阁诚惶诚恐地维护和保存却因偷窃倒卖炮火而毁，透露着深深的无力感……作者面对文化流逝流露出的忧患意识不只是对过去的审视，还有对文化的未来的思考。我们不能只是单纯地回顾历史，而要理性地正视现实，在历史中获取经验，促进现实文明的发展。
三、在人文精神中挖掘之“苦”
（一）文人人格
他探析过不同文人的人格，对他们的命运进行了分析。唯一不变的是：无论身处何种境遇，始终心系百姓。都江堰的奇迹，离不开李冰巧夺天工；大诗人白居易、苏东坡都曾在杭州任职，他们并没有显示自己“旷世诗人的模样”，而是变成了一个水利工程师和城建专家，留给后人以美丽；柳宗元虽被贬于柳州，仍造福百姓，柳侯祠成了一方百姓的福音……总而言之，这种文人的“苦”是文人人格中的珍贵之处。
（二）民族人格
中国文人的人格正是民族人格的体现，中华文明构成了中华民族。中国人的人格缺陷给中华文明带来的影响巨大，民族人格失落的“苦”至深。我们应摆脱思想上的“苦”，完善民族人格。
综上，《文化苦旅》中的“苦”是对自然的探索，是对文明的思考，是对人文精神的剖析。“苦”并不局限于个人的悲欢，它关乎整个民族乃至世界的文化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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